中国免签“朋友圈”扩容！“ChinaTravel”有哪些带动效应？

中国的免签“朋友圈”又扩容了！近日，中国决定自11月8日起对斯洛伐克、芬兰、韩国等9国持普通护照人员试行免签政策。至此，近两年来中国试行免签的国家已接近30个。“的确是意外之喜……我非常感激！”上月底在华访问的芬兰总统斯图布，对中国连道三声“谢谢”，甚至蹦了句中文。斯图布的谢意，背后是中国加强开放合作的姿态和诚意。近两年来，从“City不City”成为网络热梗，到“China Travel”成为热潮，中国与世界联系的纽带正越来越紧。翻一翻“政策名片夹”新获得免签待遇的国家有9个，分别是斯洛伐克、挪威、芬兰、丹麦、冰岛、安道尔、摩纳哥、列支敦士登、韩国。“当习近平主席告诉我这个消息时，我对他说‘谢谢’，我非常感激。”斯图布说，“当天晚上的招待会上，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一些芬兰企业，他们都对此感到非常兴奋。”有评论称，中方此前已对德国、法国实行免签政策，此次芬兰与欧洲大国一样，也享受到这一待遇。这对于中国加强与芬兰等欧洲国家的人文往来，是一个积极信号。作为免签政策的另一个受益方，韩国也对中方此举投来赞赏目光。该国旅游业人士透露，在中方新政策发布前，随团赴华游主要消费对象为50至70多岁人群。在新政推动下，对中国游不太关注的20至40多岁人群的赴华需求将增大。为此，各家旅行社正在全面扩大中国游产品，面向各年龄段旅游需求丰富产品内容。有评论指出，今年以来，免签政策已成为外国游客来华的“流量密码”，让他们“开启一场说走就走的中国行”。中方种种举措更成为不断扩大开放的“政策名片”。我们来翻看一下这个“名片夹”。从2023年初开始，中国陆续出台或恢复各类免签政策，包括：2023年1月，中国恢复24/72/144小时过境免签政策，并于同年11月将72/144小时过境免签政策适用国家扩展至54国。其中，“144小时过境免签”给外国游客提供了充足时间，让他们在“吃逛”中深度感受文明古国的魅力。2023年12月，中国对法国、德国、意大利、马来西亚等6国试行单方面免签。今年以来，中国-新加坡、中国-泰国互免签证协定正式生效。中方对瑞士、爱尔兰、匈牙利、新西兰、澳大利亚等国试行单方面免签。再加上此次最新官宣的9个免签国家，近两年来中国试行免签的国家已接近30个。开放政策的经济红利免签“朋友圈”扩大后，影响首先直观地反映在数字上。国家移民管理局数据显示，今年三季度，全国各口岸入境外国人818.6万人次，同比上升48.8%。其中，通过免签入境488.5万人次，同比上升78.6%。今年上半年，全国各口岸入境外国人1463.5万人次，同比增长152.7%。通过免签入境的外国人达854.2万人次，同比增长190.1%。外国游客大规模来华的经济效益也在显现。国家统计局2023年数据显示，来华旅游外国人日均消费3459元人民币，直接拉动消费超1000亿元人民币。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原副院长傅梦孜表示，中方的举措可以从几个层面看。第一，中方推出入境便利化措施已有10多年，早在2013年中国就在特定口岸推出72小时过境免签政策。去年和今年，中方又对过境免签、单方面免签政策做出进一步优化。“原因在于，中国是世界经济大国，与其他国家联系越来越紧密，人文交流是很重要的部分。”傅梦孜说，“扩大国际交流合作、便利和促进人员往来，对于服务于高质量发展和高水平对外开放意义重大。”傅梦孜指出，单方面免签政策适用国，很多是欧洲国家和中国周边国家。中欧是全面战略伙伴关系。东盟则连续稳居中国第一大贸易伙伴。此次新获得免签待遇的韩国，既是近邻也是中日韩合作中的重要伙伴。面向这些国家的开放政策，有助于几组双边关系稳定发展。第二，在新冠疫情袭扰的几年里，各国均采取防控措施。尽管中国的防控措施早已取消，而且近两年外国来华游客数量也有一定幅度提升，但尚未恢复至2019年的高位。傅梦孜说，旅游业是国民经济战略性支柱产业，中方仍需加大开放力度，寻找同别国的差距，消除阻碍人员往来的因素。第三，中国持续优化签证政策释放的红利，不仅体现在旅游市场，更向其他领域拓展。这包括：刺激消费，改善旅游服务产业，促进保险业和跨境支付的发展，完善商务会议、展览活动配套等。有分析指出，免签政策的优化将促进各类要素跨国流动，将为货物和服务贸易、运输、资金、数据和信息往来等活动带来更高水平、更高效率的自由便利。免签政策对于吸引外资也有重要作用——上世纪80年代，为了让外方了解中国社会和营商环境，中国就曾“旅游搭台，经贸唱戏”，为改革开放打造通道。“免签政策的带动效应是非常广泛的。”傅梦孜说，旅游本身会放大很多相关行业的服务效能。以金融为例，为便于外国人在华使用移动支付，中国提升金融业开放度。今年5月，主要银行卡组织线下外卡POS机交易金额近30亿元，较2月基本实现翻番。今年1—6月，网联平台“外卡内绑”业务累计服务境外超200万用户。第四，免签覆盖面的扩大，也有利于外国人更多了解中国。“特别是近年来美西方对中国污蔑打压，负面宣传时有耳闻。”傅梦孜说，“让外国人亲自来中国走走看看，体会一下什么是中国，很有好处，能减少西方抹黑导致的对华疑虑。”在傅梦孜看来，中国有很多值得展示的特点：安全上有保障、经济上有活力。“外国网友也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中国见闻，展示真实、生动、多元的中国……”这方面的例子不胜枚举——海外版“抖音”TikTok上带“ChinaTravel”（中国游）标签的视频总播放量超过7亿。泰国社交平台Zanroo数据显示，自3月1日免签政策生效以来，泰国网民与中国旅游内容的互动次数达到惊人的18亿次。“总体而言，中方免签等开放政策，姿态是积极主动且持续的，影响是相互的，带动效应是广泛的。”傅梦孜总结道。在他看来，当前全球经济复苏乏力，保护主义抬头。中国扩大对外开放，推动高质量服务消费、拉动投资，将有利于为本国经济注入活力，进而给世界经济带来提振。不是“单向利好”还有观察人士指出，需要注意的是，中方单方面对外国免签，并不等同于“单向利好”，而是互利共赢的。一方面，这可以看作中方单方面减少壁垒，助力于服务贸易跑出“加速度”，将服务消费作为消费扩大和升级的主要驱动力。更不用说政策在人文交往和外交方面的意义。另一方面，不少国家已经对中方的免签政策予以积极回应。法国政府宣布中国有在法学习经历的硕士文凭持有者可获5年签证；瑞士将为中国公民和企业提供更多签证便利；爱尔兰欢迎更多中国企业赴该国投资兴业；匈牙利则本着互惠原则，将对赴匈开展投资合作的中国企业高管签发长期签证……“商务差旅一类的人文交流往往是相互的。更多外国客商来华，将有助于促进更多中国商人走出国门。”傅梦孜说，这将有力促进中国同有关国家的交往，维系互利合作纽带。与此同时，傅梦孜也注意到，在全球旅游业尚未恢复的大背景下，中方在“吸引八方客”上仍要下一番功夫。海外游客来华意愿降低的原因包括：全球经济不景气的大环境、西方对华负面宣传等。此外，航班次数、旅游便捷度等也被视作阻碍因素。傅梦孜表示，下一步仍需在改革不便利因素和加强对外传播方面做文章，真正让开放政策服务于国民经济长远发展。（题图新华社）上观新闻作者：张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