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草机(简易的土切草机,让人心惊肉跳)
副标题:土切草机太简单,切草时胆战心惊
2004年临近年关,各家企业用人减少,招聘几乎停摆。在这样的大环境下,我只好收拾行囊,买张火车票急匆匆从深圳回到妻子老家(湖南省怀化市新晃侗族自治县)。那时候儿子还小才一岁多点,妻子带着,经济不宽裕,只身前来投亲。
安顿好后,暂时住了下来,平时有空也会帮忙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。
这里是山区,相对来说比较偏僻。冬季阴冷潮湿,除非是大晴天,阳光穿透力强,四周景物才清晰可见;然而大部分时间周围景物都被雾霭笼罩,整个天空灰蒙蒙的像挂了一张幕布。
在这里居住冬天烤火是必须的,当地人家家户户都设计了“火铺”———既满足烤火,又能煮饭炒菜,更重要的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,享受美食的同时还可以娱乐娱乐,真的是不亦乐乎!
平时我爱坐在“火铺”上烤火,有时也看看书,几年前买的《管理技术》一书,上班工作忙碌,这段时间天天看。
简单、平静又有些枯燥的日子,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。
偶尔有一天的上午十点左右,我同往常一样端着饭碗又夹了一些菜,径直来到大伙经常谈天说地隔壁叔叔家的晒谷场上。这时候我看见妻子的一个远房叔叔坐在大圆木上(一直靠墙摆放,当凳子用),左右手抱在一块成作揖状。两手哆嗦着,沧桑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。
我远远地叫了一声:“叔”,他勉强地笑了一下,轻轻地点了点头。我小跑过去,发现有两根手指(望读者原谅,由于时间长,已记不清是左手还是右手)被截去三分之一,血是止住了,但因为没有包扎,鲜红的肉露在外面,看了怪瘆人的。
问明原因,说是早起用切草机切猪菜(猪草)时,灯光暗,一时大意,就切到了手指。说的轻描淡写,但听的我是心惊肉跳。
后来我把这事同妻子讲,她说切草喂猪很危险:“大妈(伯母)、我妈(岳母)都碰到过,她们两个还好只是割到一点皮,叔叔是近年受伤最严重的。”
我的心非常沉重,到了后堂认真研究这种简易的机械装置:一块长约25公分,宽约2.8公分的刀片,中心钻孔与轴的一端连接拧上螺母,另一端固定在电动机上;外壳用木板包围起来起防护作用,在顶部的侧面开一个口,两边用木板树立起来做成一个通道,用来输送猪草接触到高速旋转的刀片,将猪草切碎。
一个家庭一般是家庭主妇早起切好草料,下锅煮猪潲,然后再去田地里忙活。
我看了切草机周围,灯光昏暗。合上电闸,电动机高速旋转噪音大,两手抱起猪菜习惯性地往前推送,口子上没有设置任何挡住手指进入的防护栏,如此高速旋转的刀片轻易能切割到手指。
社会发展日新月异,各种工具在不断地精进。不要让这种悲剧再上演!我在心里狠狠地对自己说道。回忆起当时的我竟气风发,满腔热血,心想自已也算一个文化人,即使发明不了一个新的切草机,但要改进这种土切草机还是有信心。
首先想到利用机械手代替人手,这样切草时即便偶尔被切也无太碍,可认真想想行不通。简直是大炮打蚊子——成本高得离谱,另外有一点:实际操作起来没有人手的灵活便捷。
转而又想到另一个方法:在铁匠铺(有的叫打铁铺)打一副模仿手指关节的铁手套,手套上铁手套,直接抓起猪草放到切草机入口去切碎。
认真揣摩和细心观察几天后,又否定了这个方法。一是成本高,二是技术不过硬,铁匠铺子里打造不出这种关节灵活又轻巧的铁手套。思来想去,时间一长,这事就搁置了下来。
转眼十几年过去,中间也去过几次妻子老家,特别是2020年那场突如其来的新冠病毒疫情,被迫在那里逗留了近两个月才回来。
那段时间鲜少听到切单机切到手指的事,究其原因:一是出去打工的人多了,物质生活上升,灯泡用的不再是以前钨丝的,都换成LED灯,瓦数又大,照得房间里亮堂亮堂的象大白天,东西看的一清二楚;二是现在赚钱的路子广,养猪不再是农村唯一赚钱的门道,几乎家家只养一至二头猪,用来过年或作其他用途;三是外出打工,粮食省下来,可以不种责任田,只种口粮田,田间地头的活少了,人闲下来切草时也比较专心。加上“吃一堑长一智”人也慢慢学乖了,猪草放在入口,改用木棒或别的东西推送进去,避免手指受伤。
近二十年的时间里,发生了许讦多多的事,唯有此事,因为自己的无能,始终难以释怀。
2023年12月11日初稿,12月21日二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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